Notion 汉化 | 为什么 Equation 功能该译为「公式」
summary
针对 Notion 中的 Equation 功能，从来源开始进行分析，聊聊为什么我认为该译为「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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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tion
date
Mar 8,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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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个人认为，对一个功能的取名或翻译，应从功能出发，符合该语言下的使用习惯，让使用者更快速地理解该功能的作用。本文针对 Notion 中的 Equation 功能，从来源开始进行详细的分析，聊聊为什么我认为应当翻译为「公式」。
一、来源与功能含义解释二、确定该功能对应的中文表述相关概念维基解释公式数学公式数学符号表示式、表达式、运算式、数学表达式方程、方程式相等、等式函数公式编辑器微软公式编辑器维基解释总结简体中文下该功能的习惯表述 中该功能的习惯描述日常使用（ 中）该功能的习惯描述Notion 该功能的习惯描述习惯表述总结相关产品参考Microsoft - WordApple - PagesMathType：强大的数学公式编辑器MathML：用于描述数学公式、符号的一种 XML 标记语言MathJax：在 Web 浏览器中显示数学符号KaTeX：在 Web 浏览器上显示数学符号的跨浏览器的 JavaScript 库三、Formula 功能如何翻译Formula 功能的作用翻译带「公式」的合理性翻译成「公式」的问题给出翻译建议四、总结
一、来源与功能含义解释
毋庸置疑，Notion 中 equation 的概念来源于 ，在 equation block 中就使用了「Add a TeX equation」的描述。
Mathematics is typeset inline by surrounding the symbols to be entered by single dollar signs: $. . .$, and is typeset displayed by surrounding the symbols to be entered by double dollar signs: $$. . .$$.
可见该功能更为标准的英文描述应为「mathematics」（亦可参考 LaTeX/Mathematics - Wikibooks）。也有不少人在 中使用「math mode」的表述，如 CTAN 文档、LaTeX Tutorial-Math Mode。因为在其中插入的不一定是 equation，完全可以是 Mathematical notation 或 Mathematical Formula 等。
而 Notion 中使用 Equation 来表示这个功能，主要原因有以下两点：
- 相较 ， 作为一种基于 的排版系统，被更多的使用者所熟悉。人们一般使用
\begin{equation}...\end{equation}的环境来显示独立的 mathematics 内容（在 LaTeX/Mathematics - Wikibooks 中被称为 Displayed and automatically numbered equations）。因此用 equation 来代指插入 mathematics 的功能，能被更多英文用户理解。
- Notion 原本只支持「equation block」，不支持「inline equation」。因此在使用过程中用户多输入较长的语句，而不是单独的数学符号。符合上文提到的 PDF 文档 第 45 页「Displayed equations」这样的描述。
认清这一点后，个人认为该功能的翻译，应从简体中文习惯下对该功能（显示 mathematics 内容）的表述出发，而不是着眼于「equation」这个词该如何准确地翻译。因为如上文所述，「equation」也是为了更好地让英文用户理解该功能而采用的词，中文的翻译同样是为了用户在看到这个词时能理解这个功能，因此同样应从功能的角度翻译。
这个功能具体的作用，分为 inline 和 block，分别与 中
$...$ (inline formula) 和 $$...$$ (displayed equations) 基本对应（由于 Notion 使用的是 ，仅可认为是 数学符号中的一个子集）。具体显示的内容为各种数学符号的组合，可长可短，可以是单独的符号，也可以是表达式、等式、方程等。同时，Notion 的 Math equations 帮助文档中显示，该功能支持使用 mhchem for KaTeX 来更方便优雅地显示物理和化学符号。二、确定该功能对应的中文表述
该部分从维基解释、简体中文下的习惯表述、其他产品参考等方面，说明为什么该功能应译为「公式」。
相关概念维基解释
首先从维基的解释中寻找最恰当的表达，相关维基词条及解释罗列如下：
公式
- 在科学中，公式是一种把资讯准确地以符号表达的方法，就像是数学公式或化学式那样。
- 在数学中，广义上的公式是指在特定的形式文法下，把数学符号组合而成之结果。
- 在现代化学中，一个化学式中会有元素符号、数字，可能还有别的符号如圆括号、方括号和正负符号等，用以表示在化合物中各种原子所占之比例，以及一些性质。例如 即为水的化学式，表明每个水分子包含两个氢原子和一个氧原子。类似地， 是指包含三个氧原子并带有一个负电荷的臭氧分子。
数学公式
- 多是指那些表示两个量之间等或不等的公式。
数学符号
- 数学符号是一书写系统，用于表示数学内的概念，是一种含义高度概括、形体高度浓缩的抽象的科学语言。
表示式、表达式、运算式、数学表达式
- 一些符号依据上下文的规则，有限而定义良好的组合。
方程、方程式
- 含有未知数的等式。“方程式”重定向至此。
相等、等式
- 将两个表达式用等于符号连起来，就构成了等式。
函数
- 两不为空集的集合间的一种对应关系：输入值集合中的每项元素皆能对应唯一一项输出值集合中的元素。
- 函数的表示方法：描述法、表格、公式法、图形。
公式编辑器
- 可以让用户打出数学公式的排版系统，它可能是以软体或网页的方式呈现。
微软公式编辑器
- 一套微软出版的公式编辑器。
维基解释总结
可以看出，「公式」的概念是包含最广的，符合上文所说的，各种数学符号的组合，同时也包含了化学式的概念。「公式编辑器」也是单独存在的词条，完全符合 Notion 中该功能的作用。
而「方程式」，在简体中文下与「方程」含义相同，代表含有未知数的等式。狭义许多。
此处未列出对应的英文维基页面，在英文中，「Equation editor, Formula editor」等都有出现。但本文的目的并不是探究 Notion 把这个功能叫做 Equation 是否合理，因此英文页面并无参考价值，还是应从中文解释是否符合功能这一点考虑。
简体中文下该功能的习惯表述
根据 Notion 中现行的翻译，主要对「公式」和「方程式」两个词进行比较。其他词也同样可以通过 Google 搜索的方式，模拟查找教程资料，对惯用情况进行比较。由于 、 和 Notion 中该功能较为类似，分别进行查看比较。
中该功能的习惯描述
对于这个功能，TeX - 维基百科 中采用了如下描述：
TeX被普遍认为是一个优秀的排版工具，尤其是对于复杂数学公式的处理。 数学公式范例 所有方程式在TeX中都是以一对$符号围住。如果要使公式另起一行居中，那么就用$$取代$。 数学公式的自动间距调整 ……
可见大量使用了「公式」的字眼。
日常使用（ 中）该功能的习惯描述
- latex 公式 - Google 搜索：结果正常，有参考价值
- latex 方程式 - Google 搜索：1 2 结果为 LaTeX 公式 相关，3 4 结果为繁体的 LaTeX 數學公式 相关，5 6 为繁体的 LaTeX 數學方程式 相关……可见结果并不乐观，方程式更多应用于繁体中文。
Notion 该功能的习惯描述
- Notion 公式 - Google 搜索：结果正常，符合 Notion 中 equation 功能
- Notion 方程式 - Google 搜索：结果 1 繁体，2 Notion 公式 相关，3 繁体，4 Notion formula 相关，5 繁体，6 Notion 公式 相关……可见结果的相符程度与搜索「Notion 公式」相去甚远。
习惯表述总结
可见「公式」已是该功能在简体中文下根深蒂固的习惯表述，「方程式」更多的用于繁体中文。如果选择「方程式」作为翻译，将导致简体中文用户在搜索「Notion 方程式」时，得到一部分「公式」相关的符合结果，一部分繁体中文结果，和一部分不相关结果，造成用户的困惑。
相关产品参考
Microsoft - Word
在界面和支持文档中的描述均大量使用「公式」一词：
Apple - Pages
界面和支持文档采用「方程/数学方程/数学表达式和方程」，个人认为这出于对 Equation 的直译，并不算合适。
MathType：强大的数学公式编辑器
均采用「公式」的表述。
MathML：用于描述数学公式、符号的一种 XML 标记语言
均采用「公式」的表述。
MathJax：在 Web 浏览器中显示数学符号
无中文官网，维基中使用「数学符号」「MathJax 公式」的表述。
KaTeX：在 Web 浏览器上显示数学符号的跨浏览器的 JavaScript 库
无中文官网，维基中使用 「KaTeX 渲染的数学公式」这样的表述。
三、Formula 功能如何翻译
Formula 功能的作用
Notion 中的 Formula 属性是其他属性基于函数的运算。在数学的定义里，函数是两不为空集的集合间的一种对应关系，多个函数可以嵌套成为新的函数，或称为函数表达式，即此处的 Formula。
翻译带「公式」的合理性
- 函数有多种表述方法，Notion 中使用的是公式法，因此会有把这个功能翻译为「公式」的声音。根据上文的定义，公式确实是一个含义非常广的词汇，放在很多地方都适用。
- Notion 中 Formula 的功能与 Excel 中「公式」、「函数的公式」功能相近。
翻译成「公式」的问题
- 如上文所述，Notion 公式 - Google 搜索 的结果基本上都跟 equation 这个功能相关，因此如果把 Formula 翻译为「公式」将导致用户搜索以上关键词时，难以找到相关教程学习。
- Formula 功能与 Excel 中「公式」相近，Equation 功能与 和 中「公式」相近。不宜采用相同的翻译，需进行取舍。个人对 中公式的概念接触更多，因此认为 Equation 翻译为公式更符合用户理解，Formula 只能采用别的翻译（见下文）；如果是对 Excel 中公式接触更多的人，可能会有相反的想法，但上条问题依然成立，这样翻译难以解决。因此我认为不能译为「公式」。
给出翻译建议
Notion 函数 - Google 搜索 能找到不少 Formula 功能相关的资料。此处的翻译建议依然遵循上文观点，从功能出发，符合该语言下的使用习惯，让使用者更快速地理解该功能的作用。因此认为需要有「函数」两字存在，以便查找相关教程资料。
建议如下：
- 函数表达式：意为由函数组成的表达式，意义明确，容易理解。缺点是字数较多，但现行的属性类型翻译中亦有「文本和媒体」「上次编辑时间」等五字以上条目。
- 函数：多个函数可以嵌套成为新的函数，因此称为函数并没有问题，目前大部分教程也都这么表述。但容易与 Function （在 Formula 编辑器左侧的列表中有出现，感谢 @SilentDepth 指出）概念混淆。
- 函数公式：函数 + 公式，能理解，但作为一个词有点生硬。
- 函数式：简洁，意思也较为明确，但有点自造词的意味。
四、总结
对一个功能的取名或翻译，应从功能出发，符合该语言下的使用习惯，让使用者更快速地理解该功能的作用。本文描述了 Notion 中 Equation 功能的来源和具体作用，从维基解释、简体中文下的习惯表述、其他产品参考等方面，说明了为什么该功能该译为「公式」。同时也对 Formula 功能的翻译表达了自己的看法，给出了如下几个翻译建议供参考：函数表达式、函数、函数公式、函数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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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Niin